这还不止,除了女童家里人之外,靠得近一点的邻居伯婶也都没个嫌弃的,能搬的都搬过来,和她们家里的大人们挤在一起,既手脚麻利地忙活自家的活计,也偷着空闲看那位先生,偶尔还会低声和旁边的人说上几句闲话。
女童每日里看她们的动作,再对比一下以往她们的活计,心里也禁不住咋舌。
这些人也真是行的,这么个边说话边忙活,居然也没比她们自己在家里时候干活计的速度慢上多少。
女童对她们这些大人的谈话其实没多大兴趣,那些东家长西家短的,听着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和她的小伙伴们一块儿处着开心呢。不过......
女童日常往那位坐在院子一角完全不受这院子里一大帮人噪音影响的先生看了一眼,又很习惯性地收回目光。
这位先生可还在这里呢。
和小伙伴们一块处着什么时候不能,但这位先生坐了这么久,说不定哪一天就醒了呢?这位先生真要是醒了,而她又不在,那就实在是太可惜了。
想到这几个月时间里总寻了机会到她家里来转上一圈然后离开时总依依不舍的小伙伴们,女童脸上是止不住地露出笑容来。
边笑,女童边还想着小伙伴们忙完今日活计过来她这边儿,她又该跟她们说些什么。
女童心里想了好些话,想得格外高兴,但也绝对没有影响到她手头上的动作。
旁边的妇人看见,觑着了空闲就跟女童家里长辈夸她。
那些话不说家里的长辈们,便连女童自己都听得耳熟了。
能不耳熟么?这么四个月时间以来,这些人见着她就夸,可夸来夸去都是那么几句话,颠来倒去地说,她家里长辈看着是不觉得怎么厌烦,甚至还是高兴的,但女童自己听着就没什么感觉了。
她听了一耳朵夸赞的话之后,随手将已经抹上了盐巴的鱼扔到盘里,又从另一只盘里再拿来一条鲜鱼,边拿边趁着这个间隙再往那位先生那里瞥一眼。
目光刚在那位先生上转过一圈,就被主人自然而然地收了回来。
而这个时候,将目光调转回来的女童心里也在暗自嘀咕。
如果不是因着这位先生,这些人才不会......
但这一句话还没有嘀咕完呢,女童浑身都僵了一下。
刚才,她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