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见他仿佛无事,且光只握着那片空白的纸条站在原地,不由得问道:“先生,不如入屋里去坐坐?”
净涪佛身微微摇了摇头。
虽然他是一个出家人,眼前这个女童也不过是一个幼童,且是规矩相对宽松的乡下人家,扯不上男女大防,但为了不给面前这孩子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净涪佛身没想过挪步。
哪怕净涪出身摆在那里,很少深入乡间,和一众乡人近距离生活,但他是知道的,有些妇人的嘴就是特别碎,特别没有分寸,抓着个莫须有的由头也能将人逼至绝路。
女童见他不答应,也没再劝,她左右看了看,回身就又往屋里走。
净涪佛身见她返身入屋,也猜到她想要做什么,但仅仅只是一个转念,他就放弃了阻拦。
完全没让他意外,女童再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搬着一个椅子。
净涪佛身上得前去,帮忙接过了那个椅子。
见他来接,女童是想过避开的,但到底没拿住椅子,让椅子被净涪佛身轻飘飘地拿了过去。
女童无奈何,引着净涪佛身将椅子放到了他原来所在的位置,请他:“先生坐。”
净涪佛身也不推托,依言坐了。
女童见他坐下后,笑着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也不问净涪佛身在这里是要干什么,只又和净涪佛身道:“那我先回屋里做活去了,先生有事就叫我,我听得到的。”
净涪佛身合掌点头,谢过了她。
女童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身几步就入屋了。
没有人打扰,净涪佛身又再次和本尊共享了感知。
不过是一小会儿的耽搁,净涪本尊已经被程沛带着入了程家正房,与听到消息急急赶出来的沈安茹在正房房门上就撞上了。
沈安茹正带着几个老仆急赶呢,抬头就见到了也正往这边走来的净涪本尊。
她当时就笑了,只是这个笑容颇有点古怪。
如何古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