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帕子跟荷包外,冯轻还绣了几个暖手炉套。
至于定价,这得问了龚强之后才能决定。
等方铮回来,因着太专注刺绣,眼睛都有些花了。
“娘子——”方铮无奈地将她手里的针线拿了过来,“又没有听为夫的话,娘子这双眼是不打算要了吗?”
说着,双手已经覆上了冯轻的眼睛,替她轻柔按摩眼周的穴位。
干涩得到缓解,冯轻干脆靠在方铮身上,闻着方铮身上比昨日还重的酒味,她皱皱鼻子,“相公,你以后少喝些。”
喝酒到底是伤身。
“为夫听娘子的。”这两回跟强子哥喝酒他高兴,自是没有提前准备解酒药,方铮本也不善饮酒,这会儿已经有些迷糊了。
将方铮的手拉下来,冯轻起身,又将方铮按坐在凳子上,“我去给相公煮醒酒汤。”
人还没走,手就被抓住,方铮仰头,俊美到无可挑剔的面容落入冯轻眼中,往常清明冷淡的眸子也水蒙蒙的,盛满了醉人的深情。
“娘子别走。”仔细听,声音跟往日也不一样。
看来是醉的不轻。
说起来,方铮的酒品其实不错,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吐满身,只是每每喝醉,他总忍不住跟冯轻撒娇。
往常清醒自持,醉酒撒娇可爱,差别还真不是一般大。
许多人都说男子内心深处都是住着一个小男孩的,不管人前多么稳重可靠,在他觉得安全放松的环境,就总忍不住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冯轻不知道别的女人在见到自己男人这两种反差时什么感觉,冯轻觉得这样的方铮真的让她心底生出一股怜爱来。
没错,是怜爱。
冯轻甚至可以肯定,这样的方铮只有自己见过,怕是连方蒋氏都不曾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