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缩回了脑袋,嘟囔着,她果真是看错了,那两人穿的那么旧的衣裳,在铺子里也捡最便宜的买,肯定不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护卫?
觉得自己猜对了的鸳鸯转身离开。
冯轻将今日买的东西全都装好,方铮回来了。
“相公,要不要再去书铺看看?”收拾包袱的时候,她注意到方铮已经将带的书来回看了好几遍了,她知道方铮已经能将这几本书倒背如流了。
“无需,待到下一个州城再去不迟。”这周全县固然是繁盛,可多是在各种买卖上,方才在街上他已经看过了,整个主街上只有一家书铺,想也不会有自己需要的。
冯轻没多想,她将方铮每日要看的书摆放在一旁,又问:“相公今日要写字吗?”
“有劳娘子帮为夫磨墨了。”被围困在齐州时,方铮是每日都要写一个时辰字的,后来这几天借住在乡民家,就不方便点灯磨墨。
正如她一日不动针线就不舒服一样,想必相公一日不写字也是缺了什么一般。
冯轻磨墨,方铮写字,两人如在家里一般,不言语,气氛却再和睦不过。
磨好了墨,方铮挥笔,冯轻便坐在不远处整理针线,抽空还绣了几针。
一个时辰后,方铮放下笔,动了动手腕。
在他刚会习字时,因身体不好,腕上无力,他便在腕上绑了块石头,如此,字才有神有形,等大一些,石块也会换成大的,后来石块换成了铁块,最后换成铅块。
他的字可称得上是铁画银钩,力透纸背,哪怕后来几乎都快提不起笔了,可仍旧是少有人能及的。
“真好看。”冯轻来到方铮身后,无论看多少回,冯轻都忍不住赞叹。
相公这字不论放到哪个时候都是妥妥的艺术品了。
待墨迹干了,冯轻跟往日一样,小心将写好的纸收起来。
“娘子也莫绣了,伤眼睛。”方铮习惯地将娘子拉坐到自己腿上,开始给她按捏眼周围。
等两人歇的差不多了,便相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