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开客栈的,自然也有客人喜好酒,楼下是存了几坛子。
“越烈越好。”
女掌柜点头,“那成,我下去给你拿。”
女掌柜很快带了烈酒上来,“给。”
这孩子是冯轻见过的烧的最严重的人,冯轻也不知道酒对他是否有用,她摸了摸坛子外头,太过冰凉,这般直接擦拭在孩子身上肯定不行,冯轻便让女掌柜再端些热水来。
兑了热水,水温了些便可,怕冷的快,冯轻没回只沾湿了帕子。
用湿帕子给孩子擦拭完全身。
“哎,真的退了,退了。”女掌柜看着孩子脸上烧出来的红竟然稍微退了些,她又摸了摸孩子的身上,虽然还是有些烧,却比先前好太多。
冯轻却没女掌柜乐观,“暂时退了吧。”
既然烈酒有用,冯轻索性一直替他擦。
按她估计,这体温即便降了,起码也得有三十八度往上的。
酒用了小半坛子,冯轻便不再给孩子擦了,这酒统共这么多,这孩子的烧不知何时才能完全退,尤其是夜里,孩子最容易烧起来,还是省着点用。
然,停止擦拭,不到两炷香,这孩子再次烧起来,呼吸更重了些。
“相公,怎么办?”眼见孩子又在抽搐,冯轻吓的手上湿布巾都掉了,她心紧缩了一下。
方铮握了握自家娘子的手,“为夫在,娘子宽心些。”
他坐在床边,取出银针,开始给孩子扎针。
哪怕昏睡着,这孩子也难受的紧,在睡梦里小声痛哼,试图翻滚。
冯轻跟女掌柜连忙上前,一人按住他的上半身,一人按住他的双腿。
方铮凝神,下手没有丝毫停顿,几针下去后,孩子渐渐停止了抽动,神情也松缓许多,众人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