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连忙摇头。
这么多的银子,他舍不得花,下午他花了不到二十个铜板就买了两件旧袄子,这袄子是大户人家奴仆穿旧了,不想要,便卖给外头穿不起新衣裳的穷人。
其他的银子他藏的严严实实的,轻易不敢动。
方铮看了他一眼,告诉自家娘子,“他是想保护为夫与娘子。”
这个答案实在是出乎冯轻的预料,她试探着问:“相公说的是真的?”
柱子惊慌地先看了方铮一眼,而后咬着嘴唇,闷闷地点头,“我虽然瘦,可我也有力气,而且我跑得快。”
他会走就开始帮着爹娘干活了,尤其有两个弟弟后,两个弟弟几乎都是他一个人带大的,他觉得自己也能保护恩人的。
“不用的,我跟相公很好,不需要你保护,你好好照顾两个弟弟就行,我说过了,我们帮你,不是为了让你报恩的。”冯轻心里颇不是滋味。
柱子低下头,有些难过。
冯轻有些不知所措,她怕自己的话会伤了这孩子的心,可让一个十岁的孩子跟在她跟相公身后,她又实在过意不去。
“你来的正好,我有一日问你。”方铮拍拍冯轻的手背,眼睛却看向柱子。
猛地抬头,柱子惊喜地看向方铮,尽量学着方铮说话的语气,问:“恩公请问。”
“你对齐州城可熟?”
“熟的,我带着两个弟弟这半年一直在城里,大街小巷差不多走遍了。”
“今日之前,城里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发生?比如谁家丢了孩子,亦或是有人抱着身体不适的孩子匆忙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