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怎么都学不会做饭外,洗衣裳对方铮来说也是一件困难事。
还未乡试之前,有一日夜里胡闹的时间久了,第二日冯轻起的有些晚,她起床后便看到自家相公一脸不淡定地坐在书桌旁,手里拿着书,眼睛却不停地觑着冯轻。
待冯轻醒来时,更是比以往更热情,还贴心地早早替她准备好要穿的衣裳,从里到外,甚至连罗袜都准备好了。
冯轻一脸懵地任由方铮替她穿好了衣裳,及鞋子。
本以为这人是因着昨夜的事,怕自己生气,才刻意讨好,没想到却是他做错了别的事。
起初冯轻还没多想,直到有一日她整理箱笼,发觉箱子最底下的一角塞了块布。
待看清倒是是啥时,冯轻嘴角抽了抽。
怪不得她总觉得自己的小衣少了一件。
原来却在这呢。
这小衣是丝质的,本就容易扯丝,冯轻却怎么都没想到,自家相公还能有本事把好好的一件小衣洗成一条条的。
怕相公不自在,冯轻也就当没发现这事,仍旧把破的都不能看的小衣还塞在那处角落。
本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岂料两个月后,一次下了县学,方铮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块布,不大,却是极柔软的绸缎,最适合最小衣。
冯轻接过布,看着方铮直笑。
“娘子看到了?”电光火石间,方铮已经猜出原委来,过了这么久,他脸皮厚实许多,问的挺坦然。
等冯轻点头时,方铮甚至豁出去了,跟自家娘子提了个建议,以后娘子的小衣就全部由他洗了。
气的冯轻狠狠捶了他一拳。
想到这些,冯轻又忍不住斜了身后的人一眼,揶揄道:“相公啊,你洗也成,只是你可准备好了要给我买新布的银子了?”
沉稳内敛,生死之际都面不改色的方铮脸僵了,他默默起身,往后退了一步,老老实实地看着冯轻洗衣裳。
莫说攒银子了,这段时间他可都靠着娘子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