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把相公教的这般好,这比什么都强,为相公,为娘,我愿意的。”冯轻这话说得的实在,要不是有方铮跟方蒋氏,冯轻压根不会对方家如此尽心。
“好孩子。”
冯轻在屋里劝方蒋氏的时候,方铮就坐在院子里,双目冷静地看着门口。
没多久,方二郎跟秦淑芬各抱着一个孩子回来了,四人身上都湿漉漉的。
刚进院子,秦淑芬就喊,“可冻死我了,三弟妹,有热水不?快给文雅洗洗。”
方蒋氏跟冯轻同时出来,见落汤鸡似的四人,方蒋氏一拍大腿,骂道:“作孽哦!她敢这么对我孙子,我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炉子上有热水,方蒋氏又烧了一大锅。
四人泡了许久热水,等身上的寒气没那般重,这才起身。
方蒋氏又煮了姜汤,两个大人喝两碗,文浩跟文雅喝一碗,等他们发了汗,身子这才轻松。
方铮又开了方子,亲自去村里抓药,熬给四人喝。
两个孩子喝完药,分别被方蒋氏跟秦淑芬哄睡着了,大约真的被吓到了,便是在梦里,两个孩子都只不停地打颤。
方蒋氏频频抹泪。
“相公,这样是不是不好?”两个孩子太可怜,冯轻还怕这两个孩子心里会有阴影。
他们明明能阻止事情发生的。
“娘子觉得大嫂如今精神如何?”方铮不答反问。
冯轻皱眉,“大嫂好像出了点问题。”
人跟人是不同的,有的人面对打击会更坚强,有人面对打击就会走不出去,若不及时疏导,情况还会越来越严重。
“是,为夫虽未替她把脉,可望之一字也是学过皮毛,她瞳仁涣散,眼底发青,毛发稀疏,这种情况想必已经持续有段时日了,若是长此以往,定是会完全失去神志,到时你我皆不在跟前,若她去学塾,定要带出文浩,先生也是无法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