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些。”方铮扶着他,替她揉着额头,“娘子别急,今日还有一整日的时间。”
“相公,你这样好,我一日比一日喜欢你了。”反正方铮已经知晓她的底细,她也就彻底放飞自己了,这么直白的表白张口就来。
不管娘子是何种模样,方铮也都爱极。
将娘子抱起来,仍旧有些笨拙地替她穿好了襦裙跟鞋子。
冯轻实在不会挽发,她仍旧与之前一样,把头发编成两个辫子。
这几个月下来,那一头秀发越发的乌黑顺滑,拿在手里更是跟缎子一般舒服,方铮总忍不住摩挲。
看着自家娘子不施粉黛,仍旧清丽绝尘的小脸,方铮倾身,“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闻言,冯轻笑的跟偷腥的猫似的,趁着方铮穿衣时,扑上来用力亲了好几口。
方蒋氏心疼冯轻昨日做了一天的绣品,今早给冯轻熬了药后,又专门给冯轻跟方铮熬了红枣银耳汤。
“娘——”吃了早饭,又喝了药,冯轻实在没有肚子再盛银耳汤了,她将碗捧到方蒋氏面前,“我吃饱了,这银耳汤娘喝。”
脚伤的那般严重,冯轻在第二日就给方蒋氏熬了银耳粥,方蒋氏愣是不吃,不管冯轻怎么劝,她都紧闭着嘴,就是不吃,说是吃不惯。
这银耳是富户跟官宦人家才吃得起的,这么好的东西方蒋氏吃着都觉得烫嘴。
冯轻没办法,叫来了方铮。
到底还是方铮有法子,方蒋氏忍着心疼,喝了一碗,以后冯轻再熬,她怎么都不吃了,方铮劝了都不管用。
如今方蒋氏脚上伤口已经结痂,她就更不可能抢儿媳的银耳汤喝了。
“你要是吃不下,那娘给你放着,等你饿了,娘再热给你吃。”方蒋氏知道冯轻是真的喝不下了,她也没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