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了手,捉住了他的手:她从来怕冷,所以手总是凉凉的,而他的呢,总是暖暖的——这和柏政司的不太一样,那人的手也是凉凉的,之前,她以前是因为他体的缘故,却原来不是。
“你下来。”
拉了拉他的手。
他只得站直在她面前。
下一刻,她拽下自己裹着的毯子,披到他上,紧跟着抱住了他那拔如松的体。
司小北低头看着,扯了扯唇角,“这么大了,还想像小时候那样让我抱着你吗?小乖,毯子太小了,现在裹不住我们两个人了。”
“那你应该准备一条大一点的。”
这话说得,嗯,有道理。
他微微一笑,双手抓着毯子,一把将她和他包在一起,继而空出一只手,摸摸她的后脑勺,说:“你啊,还真是和小时候一样……”
“我小时候怎么样了?”
靠在他怀里,她聆听着他膛里那稳健的心跳,轻轻地问。
“欺负我。”
“我怎么欺负你了?”
这话好稀奇。
“拿我的衣服上擦鼻涕;往我上撒尿;吃药的时候总是吐;说你几句就两眼汪汪,好像做错事的是我;晚上老缠着我唱歌,我走调你还笑我没音乐细胞;鼓动我和别人打架;动不动就让我为你提心吊胆……你啊你,你是根本不知道,那个时候,你可真是让我为你cao)碎了心……”
迎着朝阳,他列数着她小时候那些糗事,语气里透着往事幽幽的感慨,以及藏不住的宠。
郦羲庭回想着,突然抬头,挑起漂亮的眉毛,“不对啊,我小时候吃药可厉害了,什么时候吐过?也没让你给我唱过催眠曲啊?还有,我做什么事让你提心吊胆了?我觉得我很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