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御洲将她拥着,望了望天,所谓缘份,一半是形势bi)人,一半是事在人为。
海边,迎着冷冷的风,望着灰朦朦的天空,郦羲庭觉得整个人的全部被吸了个干净,体里只剩下一片空洞——这么多年,她顺风顺水,做什么都能做到最优秀,任何时候都能迸发活力,对于生活,对于未来,她总有无尽的想法,今天,她彻底废掉了……
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可笑之极的废物。
竟会认错人。
竟把自己的满腔献给了一个陌生人。
竟然稀里糊涂就上错了,错了人。
她自诩聪明过人,结果错到无法挽救。
这一刻,她是这么地质疑自己:
郦羲庭,你这没见过男人,还是怎么了?怎么轻易就……给错了真心?你喜欢的是以前的小叔,还是现在这个突然出现在你生活中、只对你温柔的男人?这个男人,到底哪吸引你了?
细细地,她想了很久很久,从头捋到尾,又从尾回头捋,想明白了:她就是把他当小叔看了,有了这个基础后,她开始慢慢地、以全新的眼神来认识他。
他很优秀,有非凡的学习能力,不骄不躁的人品,坦dang)磊落的作风,人际交往上不太精通,但不伤大雅——他始终是一个出类拔萃的男人,对她又护有加……
这些年,她从来不会长时期和同一个异相处这么久过,而感这种东西据有渗透,长时间的亲密相处,自然而然就会产生一些复杂的愫:儿时的依赖,加上成年异间的莫名吸引,自然发酵后不知不觉就生出了一种感——她以为那就是……
那是吗?
现在,她无比怀疑。
当真相大白后,她是如此的困惑:自己的是小叔,还是这个像小叔的男人?
不知道啊!
她抓着头皮,痛苦地直踢脚边的沙子。
此时此刻,只要想到柏政司平白得了她的心,想到司小北见到她时自认是“柏政司”,她就委屈地直落泪: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孔,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灵魂,都在欺负她——她的小叔是故意想把她让给他弟弟吗?因为她和柏政司已经是男女关系了,还是因为小叔对她没有男人对女人的想法,所以才故意不相认?
她越想越烦,越想越苦楚,忍不住蹲在那里呜呜呜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