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也太野蛮了。
他暗暗皱起眉头:这个曾经温暖如阳的四哥,在部队锻炼了这么几年之后,已经变得铁血无。
“你一共有十根脚指头,十根手指,你要是不回答我的问题,或是回答晚了,它们就会被切下来……切下来容易,装上去就难了。所以接下去你得想想清楚,你是打算好好活着,还是变成残废,成为废物……我想,像你们这种鹰犬型的部下,一旦成为废物,基本上就是弃子,或者直接被做掉。人生这么美好,如果你想早早去天堂,我一定成全……”
冰冷的威胁,咬得字正方圆,字字冒着寒气,听得柳瀚笙好一番心惊胆战。
吴桥脸上皆是恐惧——能让这种人害怕的人,都不是好人——慕戎徵真不是良善之辈,为达目的经常不择手段,今天柳瀚笙算是亲眼见证了。
“我说我说……”吴桥急切地答应着,“是祁大夫人让把何欢和孟鹃带回国的,也是祁大夫人吩咐我看管的,更是祁大夫人把人放出去的。
“答得太爽快了。”慕戎徵冷笑着指出,“栽赃的痕迹太重。”
“这是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撒谎,你就把的手指头全部切掉……”
吴桥大叫,看着自己的血水自断指间源源不断地淌出来,急了,求道:“能不能先给我止一下血。”
“行啊,那就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慕戎徵瞅着那血水,脑海闪现的全是那一天母亲倒在老五别墅的光景,眼神越来越寒冷,那捏着刀子的手,骨节根根蓄着力量,恨不得也让这个该死的男人尝尝被人锯切的滋味。
“那你快问。”
他急得不得了。
“十年前,陶晚歌的别墅内,你是不是杀害了我母亲裴翘莲……”
蓦然抬头,目光冰彻骨,足能将人杀死千万次。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吴桥竭力为自己辩护,“那只是一场意外,只是意外……”
呵,想不到,他还真是当时的目击者。
“好,给你一个机会,说说看,这是怎么一场意外?”
忍下所有恨意,他一脸淡漠地坐下。
“我……我只是奉命去和裴四小姐问个安,谁知裴四小姐不合作,和我们起了争执,而后一不小心戳中了要害……我见搞出了大事,当时就跑了,离开时裴四小姐还有气的,后来是怎么死的,我真不知道……”
提到这件旧案,吴桥额头那是噌噌直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