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反常。
有可能她已经意识到自己醉酒说漏了嘴,所以,她早早在心理上做好了防护。
“不是吗?”
他定定地bi)视,想bi)出一些蛛丝蚂迹,可惜没有。
“不是。”
“看着我。”
程蒽只得对视,目光很坚定,“她不是什么前总纺的女儿。她就是一个孤儿而已。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作出这种联想的,总之,她不是。”
本来,慕戎徵以为自己的猜测,基本上是没错的,现在他不得不开始自我质疑,难道是自己弄错了?
“蔚震,你的儿子,现在是谁的人质?这个也不能说么?”
慕戎徵没有再纠结那个问题,而跳到了另一件事上。
程蒽低下了头,脸色变得发白,白中透着不安——现在的她,很后悔喝酒,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以后,她再不能多喝酒了,她没想到蔚鸯和她玩这么一招。
“程姨这是不信我,觉得我不能帮你把人救回来是吗?”
他猜测着。
程蒽暗暗吸着气,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我怕你有一有行动,就会给他带去毁灭的打击。他肯定在暗处监视你。我输不起。”
那句“输不起”,是何等的苦涩。
她狠狠咬着唇,轻轻道:“小慕,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只盼着你和小鸯好好的,那我做什么都值了……我……我还有事,不陪你走了……”
扔下一句,匆匆忙忙就跑了。
慕戎徵想喊都喊不住,只能临湖轻拍凭栏,轻轻喟叹,无比了解当年发生过什么,心头生出感慨万千,很想去把那个催眠师再请过来,但是,人家是美国人,邀约极为麻烦,至少提前一个月才能约上人家,想想还是算了,先等等司小北那边的调查再说。
这天早上八点,慕戎徵结束休假,坐专机飞回了瑞都,蔚鸯没有跟随,她说她想随母亲几天,8号时会陪母亲一起前往瑞都。慕戎徵有点不高兴,但是,她说了,她还要去拜谢雷宇老师,另外得去给姚江南看诊,和姚老太太告别,一声不吭就离开温市,不给往恩师友人长辈一个交代,显得没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