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是这么想的,我的小鸯啊,你总归是要嫁人的。嫁得太普通,你会委屈一辈子。这万一有人找你麻烦,你后半辈子可怎么过啊,所以啊,我只能同意戎徵来娶你了……他打小这么疼你……一定会很护你的……”
酒是一件好东西,它能让平常不说话的人变得说话,吐出平常很难听到的真话。。
“妈,您一直知道戎徵就是当年那个大哥哥?”
这个信息,让她暗暗吃了一惊,母亲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瞒了。
“对啊,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要是不知道,我怎么敢把你交给他?那种家庭太复杂了。我太怕你受苦受罪了……小鸯,你不准再怪他了,当年的事,他也没犯什么罪……”
唉,母亲啊,果然是亲母亲,什么事都想着她。
“妈,那您和总统夫人的关系好不好呀?”
她突然问到了这事。
“好啊,怎么不好?我受夫人的影响可大了,她是我和你爸的媒人,要不是她,我还犹豫要不要嫁给你爸呢!”
“妈,爸的职务是侍卫长,听着好像很动听,可是说得**一点,就是给总统先生挡子弹的,您嫁给他没几年,他没了,弟弟也没了,这辈子,您后悔嫁给我爸吗?”
抱着母亲,她轻轻地问。
“不后悔,当然不后悔。”程蒽又倒了一杯,喝掉之后,粗着舌头追加了一句:“这辈子,我最最不后悔的就是这件事。他给了我尊重,更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幸福,要是有下辈子,我一定还嫁给他……他是我见过的最好最好的男人。”
那一脸的深和苦楚交织成的神,还真是让蔚鸯心疼。
这世上最大的苦莫过于:你深那个人,那人已离你而去,阳相隔,再无缘聚。
“妈,那弟弟呢……爸一定很想见到弟弟吧……可这些年,你从来没带他去拜祭过……”
终于,她问到点上了。
谁知,话音落下,程蒽眼底淌下了眼水,慢慢的,它变得汹涌,嘴里喃喃地就叫了起来,“我也想把他找回来,可是找不回了……”
“怎么找不回来了?”
蔚鸯心头咯噔一下,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