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时,进了屋蔚鸯又折出来,匆匆忙忙跑去了厨房那边,跑得风似的,他一时好奇,跟了过去,看到她又跑了出来,手上抱着一瓶红酒——那是他们从瑞都带回来的,因为蔚鸯说:小的时候,她常常看到母亲省出钱来去买红酒——那是因为,她父亲喝红酒,以前在瑞都时她跟着喝了一些,后年,每天她父亲祭时,母亲就一定会买一瓶红酒,一祭亡灵,二慰未亡人之心,这不,她就让慕戎徵给带了一箱上好的红酒。
“哎,你拿酒干嘛?”
他拉住她。
“不告诉你。”
她嘻嘻笑着跑进了房,把门给甩上了,对后的程蒽说:“今天高兴,妈,我们吃点酒,庆祝一下?”
“你这小鬼,平滴酒不沾的,一沾酒就会醉的,还能喝酒?还是喝点牛助助眠吧……我倒是可以喝一点……”
程蒽取笑她。
“妈,您小看我是不是,之前我是不会喝,但现在我已经略略会了一点。放心,我不会喝多的,就一小杯……这酒,好着呢……”
起了塞子,醒了酒,她倒了两杯,多的那一杯呢是程蒽的,少的一杯的是她的。
程蒽笑着接过高脚杯眯了一口,赞道:“嗯,还真是不错。这酒,有年份了,这味道,真是醇。”
“真的吗?我怎么喝不出味来!”蔚鸯呷了两口,没啥感觉。“妈,你怎么从来都不和我说你跟爸的事?我记得你说过,你会喝红酒全是我爸教的……”
状似漫不经心,她笑问了一句。
“没什么好提的,全是过去的伤心事。每每想一回想心里就疼,不提了。”
那语气可坚决了。
“好好好,不提不提,我们喝酒,来,妈,我敬您一杯,谢谢您这么多年以来对我的护,要不是您的教诲,也不会有今的蔚鸯。我喝一小口,您得干掉啊……”
程蒽先是怔了一下,而后深深睇了一眼,才接话道:“这红酒是慢慢品的,不是用来牛饮的……”
“我不懂,反正,我敬您您就得喝。这是在家里,您真要是醉了,就当松筋骨了……”
“好好好,我喝,我喝……”
程蒽笑着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