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娉晕陶陶的,一时弄不明白裴渊说得到底是什么意思?
“别追问了,以后再说给你听吧!总之,老四的事,你别管了……”
蔚鸯没在老太太房间多待,她借上洗手间走了出来,在园子的树荫下走走,心下觉得她得和柳瀚笙谈谈了。
“张副官,你能去把五少请来,我有事要和他谈……”
张副官有点为难,说:“这不大好吧!”
“他的心结要是一直在,总有一天,会给四少惹来麻烦的。”
蔚鸯想到了司小北说过的话,如果柳瀚笙心里一直怀着那么一团恨,将来怕是要给慕戎徵生出大祸来的。现在,她得想尽一切办法,解开这两兄弟之间的心结。
张副官想了想,没多说什么,折回找人去。
蔚鸯在巨大的梧桐树下坐着,望着当头那密匝匝一片的树冠,感觉这里凉快的,裴园本是一座建在山上的避暑庄园,气温比城市里凉快至少有两三度,而这棵梧桐树年代长久了,枝繁叶茂的,简直就是一台天然空调。
没一会儿,柳瀚笙来了。
他先在远处直直地望了两眼,看着她娴静而坐,优雅如画,极是赏心阅目,可是她的心,却是如此的无绝义……这让他心绪难平。
张副官没有靠近,只是远远守着。
“你找我。”
坐到她对面的石凳上,他手上拿着一瓶水,脸孔还是红红的,上的酒气很冲——也不知他中午时候喝了多少酒——这人本不喝酒,这番竟喝成这样。
“嗯。”
蔚鸯淡淡点头,静静地瞅着这个一脸无害的少年郎:一白色运动装,浑充满了青和力量——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参予进政变沼,令南江陷入危机呢……
时光啊,真的可以彻彻底底改变一个人的。
“什么事?”
柳瀚笙冷着声音问,站得有点过。
“刚刚你说,你喜欢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