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南绅不说话,心下也在纳闷,这个人为什么跑来这里,问这样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东原有红楼,红楼分两派,不管哪一派,现在都希望南江可以乱起来,为南江裴家最出色的继承人,他的命最值钱了,今却单枪匹马跑来这里,也太以犯险了。
“传令下去,暗中保护他离开。”
“可是总统先生,裴御洲这次出现在平津,不是官方行动,如果他出点意外的话,与我们有利无害,为什么要保护他?”
胡侍卫长很是不解。
“我这辈子有负沫莲,南江任何人我都可以利用,但这个孩子,我不能动。”
一个心志和他一样的人,不该成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就算要竞争,也该正当竞争,这种背地里暗搓搓搞小动作的行为,他不想用在他上,真要是他在东原地界上出了事,也许是可以改变政治形势,但是,他没办法面对沫莲。
“总统先生,这种机会,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胡侍卫长不甘心放弃这种机会,南江和北江本来就是叛出东原的,想尽一切办法将它们收复,是作为总统应尽的责任——三地共治这个提议对于东原来说,是一个奇耻大辱——皇族不该被如此jian)踏——东原的文化教育一直如此,皇族应是一种精神信仰。
“谁也不准对他下手。”冷嗖嗖一瞟,郦南绅语气很强势,“要是他在我们地界上出事,你不用再在我边混了。”
“是。”
胡侍卫长懂的,他们的总统先生,只要打定主意,就会执行到底。
这世上有些底线,他是不许任何人来jian)踏的。
比如,事关裴沫莲,总统先生就像着了魔一般,人家都死了十年了,那份感也是二十二年前的事了,可是他就是放不下——他如今的常生活,除工作,就是来此悼念亡人。
女人啊,有时会成为一个男人走向成功的绊脚石。
慕戎徵被跟踪了。
出了余宅,他就感觉有人鬼鬼祟祟在后面跟着——他想了想,叫了车,那人马上也上了一辆车。于是,他让车子折回平津大道,寻了一处馆子,叫了平津地道的铁板饭。
那跟踪的人守在门口没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