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鸯坐着,看着茶盏里的白茶一点点舒展开,散出一阵阵幽幽的茶香,过了一会儿,都不见司小北说话——这人负着手,一直站在窗口,深深远眺,思绪好像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宛若完全忘了还有她这个人在这里。
“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她猜不出他想说什么,忍不住说话引他注意。
终于,司小北转过了子,靠在那里,平视着,轻轻的叹息声伴着他的开口溢了出来:“小乖快死了。”
既定的事实在用这几个字描述出来时,沉沉地敲击在了她的心上,疼得挖。
是的。
小乖没多少时了。
“对不起,我帮不上你忙。”
她轻轻幽叹,垂下了头来。
“如果我说,你能帮得上呢!”
司小北望过来的眼神无比深亮。
蔚鸯觉得这话完全不切实际,根本就是妄想,“医生再厉害也不可能把绝症病人治好,我真的无能为力,虽然我很想让小乖活下去。”
医学知识告诉她,面对小乖,她只能感慨医术太有限了,以现在的医学发展水平,再过三十年也未见得能帮到小乖。
“如果你能,你会帮吗?”
他有力地重复着。
“当然会。呀,你……你干嘛……”
前三个字才吐出来,蔚鸯见司小北突然噗通一下跪倒在了她面前——这样一个大礼,真是要把她吓坏了,噌就站了起来。
“求你为她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