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奶奶那份遗嘱在他手上，你翻出来，一切不言自明！”
“我不信，你这个骗子！我看你是疯了！”芊芊惊声尖叫，痛苦的泪涌出眼角。
张明猛地拎起她甩到一旁，“滚开！”又俯身扔掉被子枕头，哗！揭开床单！
白布飘动之后，眼前浮现整整一床人民币！
芊芊整个人僵住。
“看到了吧！”张明得意狞笑，被单甩到地上，“你那位亲爱的送我的封口费，足足一千万！你尽管笑我，哼，有了钱，让我喝尿我就喝尿，让我吃屎我便吃屎！一千万呐，这下你总信了吧？”
不等芊芊还魂，张明蹲在地，飞速摊开床单，将床上的钱一摞一摞扔到上面，手脚麻利打了个包袱背在肩上，仿佛预备出门派礼物的圣诞老人。
“说，车在哪？”他几乎咬碎银牙。
泪光盈盈的芊芊迷惘地抽搐一下，“楼下，银色丰田。”
“哼！顾芊芊你好自为知吧！”张明失魂落魄丢下一句背着包袱扯开大步迈出病房，走廊里传来咕咚咕咚凌乱的脚步声。
他说的是真的嘛？
这一趟来的收获满满，可内心却为何空空荡荡？
头脑中纷繁杂芜，不及分辨，楼下传来一连串惨叫。
“去你妈的，你给老子下来，滚你妈！”
“干嘛，干嘛抢我车！你这个疯子！来人呐，护士在哪？”
紧接着是一阵汽车引擎的喧嚣和风驰电掣般开远的声音。
芊芊身体僵直，含着泪，出了病房，游魂一般走到楼下。捂着红肿脸颊的导购跟上前来打着招呼，她无知无觉，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医院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