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功夫置气,当务之急,展开自救。
保暖问题刻不容缓,想到这里她四下打量,一眼瞄见那部红色法拉利,她起身走到近前猛地拉动车门,不禁松了口气,还好,门没锁。
她一轱辘曲身钻进车内,从皮椅下扯出羊毛地毯,紧紧裹在身上。
毯子散发着呛人的霉味,顷刻间她象个乞丐一样灰尘满面,芊芊爬到床上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体温逐渐回暖。
那温暖令她昏昏然睡去。
清晨,天色放亮,鸟鸣啾啾,一阵汽车引擎声划过,芊芊被惊醒。
是沐沐?
沐君豪?或者星斑哥哥,或者螃蟹哥哥……芊芊一轱辘坐起。
可是,不论是谁到访,都无法察觉地下室里犹如坑渠老鼠的她。
正琢磨间卷闸门抬升,走进一人,芊芊并不认识。
这是一个老年妇女,姿容端庄,一身整洁的女佣制服,鸭蛋青色的缎子衬托着白皙的面皮儿,如果忽略满头银丝,实际年龄应该五十五岁上下。
老女人并不说话,将手里的托盘慢慢放在床脚下。
芊芊瞭了一眼,一碗粥,一碗豆浆,一盘生煎,两根油条,两碟咸菜,一个咸蛋。
真是好奇怪的搭配。
按理这是试探主人口味的,如果她顾芊芊还算是个主人的话。
老女佣并不开口问询,倨傲地盯住她,面如僵尸。
某一刻芊芊觉着她十分眼熟,尤其是那双狭长的眼睑,以及眼睑之间包裹的死鱼眼,涨满的眼白挤压着两粒瞳孔,这使得她无端多出一种冷漠和疏离。
她象谁呢?大脑刚要抓取记忆,又稍纵即逝,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