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竭尽脑汁编着台本,尽可能让整个事件看上去象个小品,而非好莱坞惊险大片。她只字不提那架飞机,那场矿难,那笔保金。
不必惊动沐君豪,调查取证,自已做得来。
沐君豪的理智正在康复,他放下芊芊,从西服里翻出烟盒,踱到窗边俯瞰市容,“芊芊,你要习惯惊心动魄的的生活,习惯有钱人的日子。从来名利场,定有是非心!豪门,原本就是火中取栗刀锋舔血,你要学会见怪不怪。”
芊芊疲惫地撒娇似的俯在桌子上,“包括五仁月饼嘛?”
“对喽!”沐君豪转过身来,注视她的双眼,“既要学会狠,更要学会忍!狠,要狠到无情,忍,要忍到无耻!当然,我能忍受自已兄弟给自已戴绿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不爱那个女人,懂?”
他的潜台词她全然收到!
芊芊拼命点头。
空气静止了一小会儿,烟丝隐隐嘶鸣,焚烧男人的踌躇。
沐君豪轻轻踱到她面前长指一弹抖掉烟灰,“芊芊,才刚你提到安平死在我家里,为何我会知晓?对此我十分坦荡,你想听么?”
他主动触及暴风的风眼这出乎她意料。
“是阿珠,阿珠告诉我的。”沐君豪长长吐出一口烟,眼神变得虚无缥缈。
“阿珠?”
“是的,阿珠,她回来了,在你生日那天。”
一瞬间芊芊猛然意识到,阿珠就是陈秀珠!
自已好笨!
沐君豪眼神躲闪着,踱到一边酒柜,从里面拎出一只白兰地拧开盖子淅沥沥注满酒杯,仰头吞下一口,“芊芊,也许你会奇怪,我们来深圳第一天为何不回别墅?我现在告诉你,那里一直有人蹲守,咖喱蟹,星斑哥那几天发现大量黑衣人在郁芊山庄墙外徘徊。我犯了个错误,我以为那是你伯父的人,所以我打算跟顾伯熊开个玩笑,还他一个阿珠,现在想想,我真是天真!”
他娓娓道来,神思恍惚,似在整理自已的思绪,拼接记忆的碎片。
时间倒转,5月3日,芊芊生日。
由于两人白天不期而遇顾诗诗导致心情恶劣,晚间在卧室拌了几句嘴,沐君豪盛怒之下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