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无力地走上楼去,进了卧室,瘫软地倒下,把脸埋在枕头里,昏昏噩噩的躺了一阵。
……
“真的要去东京?”宾利车里,咖喱蟹紧握方向盘,斜斜觑了一眼后视镜里的沐君豪。
他太了解这个男人了,东北男人被当众扫了面子一定会不开心,他不开心一定会沉默,而且许久。
“当然。”
果不其然,沐君豪意兴阑珊翻着手里的财经日报,冷眉冷眼,头也不抬一下。
咖喱蟹深吸一口气,“那芊芊怎么办?情侣之间对这种事最敏感了,你也不怕她哭流产啊?”
沐君豪咬了一下嘴唇,“孕期四十周,她现在才六周……”
他话没说完,言下之意是余下那很多天自己怎么办?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diy喽,隔山打牛喽!”咖喱蟹不屑地撇了下嘴,横了他一眼,“哼,我知道你,自小在长白山长大,拿西洋参当胡萝卜吃,身体钢钢的!”
“错,我从来不吃养殖参,都是十年以上的野山参。”沐君豪认真更正道。
“嗯嗯,瞧你那付德行,长得跟野山参似的,你简直就是个禽兽!我该说你是无耻还是下贱?”
“如果我说会守身如玉,会不会太虚伪?”沐君豪将手里的报纸往座位上一摔,松了松领带,身体前倾,“蟹,教教我,你那时候怎么挺过来的?”
咖喱蟹差点撞到前面的一部比亚迪,哧一声,他猛一脚刹车,身体僵直。
车里安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