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徐徐放下相机,盯着那只斐然彪悍的夜叉思忖了三秒,搂过一边的厉嘉禾走出门外,“我说,厉总,您这单我没法做,我怕有命挣没命花!话说,这人什么来头?”
厉嘉禾点起一支烟,“怎么?”
摄影师按着相机数码背,放大再放大,“厉总你看,这个夜叉纹身,摆明是日本山口组御用纹身师作品,下方还有签名,肯定没错!贝克·汉姆的纹身也是出自此人手笔。这男模来历不一般,我就这么跟您说吧,光这个纹身手工费就能在深圳买个越层!”
“哦?”厉嘉禾讳莫如深一笑,“果然是他……”
“厉总,怎么办?”
厉嘉禾深深吸了一口烟,“这样,你请他出来,我有话讲。”
不大一会儿,沐君豪穿着睡衣吊儿郎当走出卧房,一眼看到厉嘉禾坐在一张白橡木办公桌后,绅士地一挥手,“沐总,请坐!”
沐君豪大喇喇坐下,不客气地打开桌上一只银制雪茄盒,挑出一只哈瓦纳自顾自点上,两个男人透过浓浓的烟雾互相打量。
“沐总太客气了,您摆明是有名片的……”说着说着厉嘉禾瞄向桌上那只印着“豪格云天”的购物袋。
沐君豪不耐烦地弹了弹烟灰,翘起二郎腿,“我在里面玩得正开心,你叫我出来干嘛?”
“多有得罪哦!”厉嘉禾换了一脸谦恭,推过来一杯热咖啡。
沐君豪不动声色,并不道谢,自打两个男人上海宾馆甫一交手,他就知道厉嘉禾是冲他来的。做为久经杀场的商人,两人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厉嘉禾看中的是沐君豪名下北上广深一百多家连锁超市,那是一个庞大的销售网。厉嘉禾今夜导演的这场戏,真正动机是想铺陈自己的家私产品,之所以如此费力劳神,无非是想省掉巨额驻场费。
按常规,那个数字至少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