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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首慢四舞曲,大厅里顿时弥漫着如梦如幻的气息。
“我的舞伴不见了,给个面子。”男人头一甩,歪嘴一笑,蛇皮花纹晚装幽幽泛光。
“我……我……我不会跳舞……”芊芊左顾右盼,没有找到任何救星。
男人臂力惊人,只扳着芊芊的身体游走,余下时间一语不发。
她仰脸看了他半天,猜不透这人是谁。
末了,舞台上蜡烛一一熄灭,月光成了唯一的照明。
显然,他认为这是个机会,花开堪折直须折,突然之间,他强吻了她。
一股浓烈的薄荷酒气味填满了芊芊的口腔,先是舌头醉掉,之后灵魂出窍,她挣扎着喘吸,直感命不久矣,男人象是看穿了她的把戏,没等她扯掉他的面具,他已将她的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
顾芊芊的初吻就这样莫名其妙没有了。
这男人时间节点掐得很准,一曲终了,早已闪身不见。
人们嬉笑散去,大厅里重回光明,芊芊满眼泪花,抬手用力抹着嘴唇,一种强烈的屈辱感油然升起,她一甩头,转身跑上楼去。
仓促之间她撞到一个人。
伯母姬玉卿板着脸俯视她,“芊芊,你跟我来。”
“哦!”顾芊芊怕极了这个女人,只好乖乖跟在她身后,一直走到门外台阶。
姬玉卿冲草坪努了努嘴,冷冷说道:“一会就放烟火了,去,把那个孔雀收起来。”
她说话的神态仿佛命令一个女仆去收衣服。
顾芊芊估量了一下那只白孔雀的体重,嗫嚅着说道:“大妈妈,我怕抱不动,家里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