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出一书一画两位公子的房间,我脚瘫手软地挪回自己房间。进门后把们关死,我顺着门缝滑到地上缩成一团。
普通人家的孩子要学习的是乐善好施,刚正不阿。可出生在帝王之家的孩子要学习的第一条是:活下去。第二条是:究竟要用什么不择手段的方法才能活下去。
赵佶能活到今天不容易,能遇上愿意帮他的人更不容易。帮助从来都是相互的,尤其是当帮助的代价与结果是全部身家性命的时候,交换的筹码便不可能是口头上的一句谢谢那么简单。
昨天我和赵佶说了半个时辰的话,那是无影能够拖延的时间极限。赵佶真的很聪明,他的智商远远超过十岁儿童的平均智商。我很高兴他能有这么优秀的天资,但我也很担心过早开蒙的孩子将会更早承受成年人的悲哀与痛苦。
我痛恨自己的卑微,除了缩在门背后绝望到极点,我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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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苏辄之回来的时候我还坐在门背后,苏辄之敲了好几次门,我狼狈地躲在门里不想见他。
“秋月,快些开门。”苏辄之又敲了几次门。
最后我开门了,但我没有点灯,因为我不想看见苏辄之,我也不想要苏辄之看见我。
苏辄之要点灯,我拦住他说:“别点灯!”
苏辄之轻轻笑了一下,他关上房门,然后一步扑我身上说:“夫人今日可是要和为夫摸黑xingfang?”
我半点兴致没有,冷声问:“其实,你一开始也只是把我当作个伶倌看待的吧。”
苏辄之停下动作,他伸手摸摸我的脸,确认我脸上没有眼泪以后才松口气。“夫人是仙女下凡,伶倌那种俗物怎可与夫人相提并论。”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看着黑夜里的苏辄之说,“你说的每一句情话,都特别好听。还有。”
“还有什么?”苏辄之等了一会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