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鸽子摇摇头,委屈极了:“没有,小鸽子一直以来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铜面客伸手拭去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水,正色道:“以后你便跟着我,认我作师父,好不好?”
他说的真切极了,仿佛寻得了失散多年的亲人:“老夫一定将毕生本领全部传授予你,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了。”
小鸽子痴痴望着他,不知是诧异还是喜悦,一时之前竟忘了说话。缓缓转头,茫茫然望向秦铁衣,仿佛想要得到他的首肯。
这铜面客是何许人也,若能得到他的言传身教,自是受用无穷。秦铁衣打从心底替她高兴:“沈姑娘,这可是天大的造化啊,还不答应?”
小鸽子这才破涕为笑,在铜面客那张黄铜面具上亲了一亲,轻声唤道:“师父。”
铜面客欣喜若狂,直将小鸽子举过头顶,大笑道:“想不到老夫一只脚已踏入棺材,居然还能收得一个资质绝佳的女弟子。”
小鸽子似是怕高,咿咿呀呀的小手一通乱抓,慌乱间又透着三分可爱。
秦铁衣在一旁拱手微笑着,道:“恭喜老先生喜得爱徒。”
当夜,铜面客为秦铁衣行功一夜,将疗伤心法尽数口述于他。秦铁衣字字牢记,不敢有忘。
小鸽子便在屋前为他们生火驱寒。起初精神甚好,可二人一调息起来没有半点声响,四周又极寂静,不由得倦上心头,眼睑沉重,迷迷糊糊之间便已睡去。
待得第二日醒来,发现自己竟躺在床上,想来定是二人调息完毕,将自己移入屋内。心中担心秦铁衣伤势,跳下床便往屋外走去。
屋外阳光明媚,秦铁衣正在生火,将一炉清水煮得咕噜作响。
小鸽子快步走过去,怕了拍他的肩。
秦铁衣回过头来,原本一张惨白小脸上已略有气色。微笑着,道:“沈姑娘,你醒了?”
小鸽子冲他白了白眼:“还是叫我小鸽子吧,听着顺耳。”
秦铁衣点头答应。
小鸽子环顾四周,却不见铜面客,问道:“师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