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面客饶有兴致的“哦”了一声,心中却是将信将疑。
小鸽子娇俏的小脸映着橙红火光,一双眼满是俏皮之色。随手抄起一枚石子,顺势射向枝头。
只听鸟雀一阵骚动,四散飞去。却有一只“嗖”一声坠了下来。
铜面客不禁大声道:“好。”
小鸽子心中大喜,雀跃着奔过去,捡了鸟雀便在铜面客面前炫耀:“老先生,怎么样?”
“这手‘叶底飞花,袖中藏箭’的暗器手法可俊得很。”铜面客在小鸽子发出石子的间刻,瞧她转动手腕的架势,已看出门道:“姑娘可是姓沈?”
小鸽子心中讶然,瞪圆了眼望着他,痴立半晌,才缓缓道:“不敢欺瞒老先生,小女子正是姓沈,名伶歌。”
“沈伶歌,伶人妙歌,当真是很美的名字。”铜面客沉吟着,问道:“不知北凉太守沈天君是你什么人?”
小鸽子道:“小女子不识得什么沈天君,也从未听过。”
铜面客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继续道:“不知你父亲如何称呼?”
“父亲名叫沈大,是北凉边境一名寻常农夫。”小鸽子顿了顿,索性自报家门:“母亲姓冷,闺名一个翠字。我家虽生活在北凉,老先生方才所说的沈天君,却当真是不认识的。”
“姓冷的……”铜面客一拍大腿,似乎心中豁然,朗声道:“原来如此!”
小鸽子与秦铁衣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秦铁衣缓缓道:“我在聚义城时,曾听父亲提过沈天君的名字,他为官清廉,镇守北凉二十余载,一身修为据说深不可测。只是,后来为奸臣所害,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地步,从此杳无音讯。”
他双目一转,旋即问道:“难道小鸽子的身世竟于这位戍边大将有关?”
铜面客不答,忽然一把将小鸽子抱在怀里,言语之间甚为欢喜:“你爹娘现在何处?”
小鸽子眨眨眼,神色黯淡下去:“两年前北凉饥荒,爹爹妈妈都死了……”
铜面客长叹一声,心中自是无限悲怆。复又问道:“你还有没有别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