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之于她,果然是拖累。
他不是恨别人,而是恨自己。
自己的毒总在毫无征兆下发作,恨自己每次都要靠沈秋檀保护。
“殿下,夜深了,该安歇了。”
秦风送来玄色的斗篷,李琋回头,月光下,眼底冷凝如霜:“秋檀不会有事的,继续去找。”
“是。”秦风沉声道。
他到现在还在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距离殿下近一点,保护殿下,应该是他的职责,而非沈姑娘。
“启禀殿下,在与南诏接壤附近发现康平踪迹!”
李琋将斗篷一笼:“带路。”
东方泛起鱼肚白,李琋将康平拦截与边陲重地,姚县。
康平兵符被偷,虽然在西川浸淫日久,却因私德不修,并不得人心,如今追随他逃窜的,勉强占了整个西川兵力的五分之一。
李琋有兵符在手,动之以情、诱之以利,在兵力上占了上风,如今只差给康平定一个罪名。
然而,只要出了姚县,再往前走五里地就是南诏的地界了,李琋想要杀他便不那么容易了,可康平没想到,差也就差在这五里地上。
天渐渐亮了,被堵截的康平人困马乏,一脸疲惫,他看着对面高头大马上不再病弱的盛年亲王,冷笑出声:“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没想到齐王殿下竟是这般能忍?”
李琋面容平静,不需要再伪装病态的双眸如同寒冰,锁住康平:“解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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