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檀唇色乌青,将李琋交给律斗,张张嘴想说什么,终究没低过猛烈的毒性,很快晕了过去。
“姑娘!沈姑娘?”
不远处,原来藏匿的两人再次冒出头来,那头上顶着伪装的竹子枝叶少女气愤:“莫非是我瞧错了?五年不见,沈妹妹怎么变成个蠢蛋?”
她旁边的男人压了压头上的斗笠,声音沉稳厚重:“你认得她?”
“当然!”少女气歪了鼻子:“一个男人,叫一个女人护着……不行,那箭头有毒,我得救她!”
“慢……”男人话没说完,就见身边的人已经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
看着她的背影,男人将脖子上准备好的蒙面巾往上一拉,眼中泄出些无奈,还说别人是蠢蛋,她自己又好到哪里去?
不过总归没蠢到家,还知道现身要带个易容面具。
他足尖轻点,几步追上少女:“我去,你留下。”
少女来不及反应,就见他如同雄鹰展翅一般飞跃几步,就冲进了混乱之中:“原……”
她将话吞了回去,又悄悄的隐藏了起来。
…………
离开的裴秀,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他将刚刚书写的信函吹干,却终究打不定主意。
齐王的异样,自己该如何回禀?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弃笔从戎,这是大伯父的安排,从小到大似乎大伯父的安排都是对的。
账内安静,外头传来巡逻兵的脚步声,他回忆起那一年,母亲匆匆将他从学里喊回去处理妹妹的事情。那时候他年轻气盛,觉得世间总有公道可寻,一夜未眠,以为自己已经想好了最妥当的处理方式,结果就被王家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