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太匪夷所思,可心里一旦起了念头,便会跟着疯长,越涨越凶。
济北州的存粮定然不止这些,这个仓库再大也装不下,可若是单单做个周转站还是够用的。谁有这么大的权利将一州存粮都搬空?
贺家,做得到么?
“林全。”
“属下在!”
“能不能查一查永昌十二年前后,淮南有哪些粮铺进购过大笔的粮食,还有淮南道的储备仓。”
林全有些犹豫,他现在顶着官身,但行动却不是那么方便,何况沈秋檀让他查的事情年代久远,那个时候他们在淮南并没有什么势力。
最重要的一点,都去查粮食了,那成竦又怎么办?
这些沈秋檀也不是不懂,她叹气道:“若是人手不足,便先放一放,但这件事必须要给我一个结果。”
还没成婚,就不客气的用气了李琋的人手。
可谁叫她脸皮厚呢,沈秋檀并不觉得如何。
“是。”林全应了下来。
…………
到扬州的第七日,林全带来了一个消息。
贺谦的祖父贺鋆过寿,他要亲自回京贺寿。
沈秋檀知道,这许是个机会。
王成竦是官身,救出来不难,难的是如何洗刷他监守自盗的贪墨之罪。除了像沈秋檀这种要么变身要么易容的,大多数人一生只有一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