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里是一道长长的走廊,半夏从怀里拿出一个拇指大的手电样的东西一照。
果然空荡的走廊里,多出无数条细密的路线。
她把手电咬入唇部,脚尖轻点,纵身一跃。
挪移,旋转,弯腰,下坠。
邢渊手下最训练有素的间谍都不会有这样的身手。
那密集的看不到尽头的绿线,顷刻间就被半夏饶了过来。
病房近在咫尺,上面是密码锁。
她在锁上嗅了嗅,按下密码。
门无声的打开了。
在门外等候了一会儿,半夏轻悄悄的走入,她眼睛扫着四面八方,很谨慎。
直到看见中央病床上沉睡的男人,她那黑白分明的双眼里才出现了一点氤氲。
邢渊躺在床上,衣领散开了一颗扣子,脖颈修长,那双总是冷漠冰寒的桃花眼闭着,没有了平时的疏离和强硬。
反而因为微翘的眼尾,显得贵气又精致。
唯一不好的,是他的唇色过于苍白了,带着虚弱的病态。
“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