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一心向善,不愿与人交恶,可是总有人要为难她、逼迫她,如果这个人不反抗等待她的只有死亡,可反抗势必要做些违心之事,当如何抉择。”
这是云舒一直以来的纠结,也是她想逃离来静庵堂的根本原因。
“何为违心?何为善?何为恶?本就没有明确的分界线。古往今来,世间种种纷争不过是如蜉蝣朝生暮死,稍纵即逝,万事万物如花落一般无可执取。人生苦短,徒增烦忧,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争既是不争,不争既是争。”
什么是善恶?如同医道分为医与毒,医能杀人,毒亦可救人,是非善恶当以心论而非形式。
蜉蝣朝生暮死,花开花落皆是无可改变之事实,蜉蝣明知朝生暮死依然选择忙碌充实的走完一生,花开明知会落依然选择绽放,因为它们都是在有限的生命里做最想做的自己。
人亦是如此,不在乎生命的长短,应当是坚守初心,按照心的方向行走。
至于最后一句师太是想说与几争与他人不争,寻求自身的宁静从容,我的世界与他人无关,外力永远也撼动不了本身。
静衍师太双手合十对着云舒说: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多谢师太解惑。”云舒觉得心境通达了不少。
“解铃还须系铃人,老尼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知道。”
“多谢师太。”不管静衍如何说,云舒心中已经有所明悟了,对于静衍师太心中更是敬佩。
“同样的话说给千百个人听就会有千百个答案,而我给出的答案便是我心底的声音,以前看不开是因为当局者迷。”云舒自语着,心结得解说不出的畅快。
其实她一直都在这样做了,就像当初南宫雨飒迫害她她也是做出了回击,可是心中一直觉得耍手段玩计谋就是不好的,是与心中的善背道而驰,所以云舒一直活在纠结之中。
甚至选择了逃避,以为待在这里可以远离朝堂远离权谋,可是你不想争,避让可总有人不愿放过你,既然不想任人鱼肉那只有奋起反抗成为那手握刀俎的人,云舒忽然理解了独孤靖泽的所作所为不过也是一种自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