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堇轻呼了口气，只要仓秋不往心底去怎么都行。
她拿起杯盏，随口问道：“你瞒了他何事？”
“人界放花灯节那日，我对你……动了心。”
青阳堇闻言，又是一阵咳嗽。这回是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便是普通那种动心，是那时你男装的模样太俊了，对我说话又那般温柔，我忍不住就……小小心动了一下。”仓秋忙紧张解释，“我一直都知道的，你是女子，我也是女子，我是将你当成姐姐般喜欢的。”
青阳堇面色已经僵硬，闻言扯了扯嘴角，道：“那时，我并不知晓。”若是早知晓，便不穿那该死的男装了。
仓秋笑得温暖灿然，伸手托住了下巴，双眼闪着光亮看向青阳堇，问道：“你可是吓住了？”
青阳堇不敢再碰杯盏，伸手揉了揉额间，“你说呢，大半夜里有人寻你说三百年前她曾对你动过心，此事……你心底不惊不吓？”
“可是我明日便定亲了，此事不说出来，心底也不舒坦。”仓秋撇了撇嘴，继续道：“凌甘见我这几日一直难受着，也觉得我该来说清楚，果真一说出来我心底好受了许多。”
瞧着此刻仓秋面上的笑意，青阳堇心口一顿，敢情是凌甘撺掇的。
她弯起嘴角，好看一笑道：“既然说出来舒坦了，可还有其他的要说的？”
“其他的……”仓秋垂眸歪着脑袋想了想，“对了，凌甘说你三百年是去下界历练，云游去了，可是我想来想去，还是不明白，三百年前那晚究竟发生了何事，我明明安生睡在床榻上为何一醒来便在荒郊竹林里，问那木头麒彧还什么都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