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衣颜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听到凡羽的拒绝，以往每听一次，会难过上几天，可这一次，她是彻底地心碎。
面前的男人，四岁起，她便认定了。
十二年的近似软禁的陪伴，到头来还是被狠狠推开。怪便怪她喜欢上了世上最狠心的男人。容衣颜抽噎着，湿润的双眸我见犹怜，“我求你了，凡羽，就这一次，不要推开我，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看着眼前的一出戏，青阳堇轻抿着唇，她进来已经、大约、似是不合适了。她挪了挪脚，只听凡羽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你爱的不过是年少时的凡羽，现在在你面前的我，已全然换了一人。往后，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心底装的只是无妄执念罢了。衣颜，容伯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他为你选的，定是能护你一世的人。那是我做不到的。”
容衣颜眸色渐渐失了光彩，这个男人，心肠太硬。
青阳堇此刻只觉得进退不得，听了人家之间的情话，再大喇喇得走出去，这事，她脸皮薄做不太来。想着青阳堇便转头正巧撞上了凡羽复杂而夹杂着怜惜的神色，便快速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瞧见、没听着的模样。
“三日后，我便会去皇都。”容衣颜抽咽着顿了顿，咬了咬唇，道：“与那人成亲。”
容衣颜说完，匆忙逃离，瞧着背影真是极尽的心碎与悲伤。
屋内，青阳堇本想说的话在肚子里打转，她活了五万岁，瞧得出来凡羽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她猜想凡羽对容衣颜亦是有感情。
“你来，便是傻站着？”
烛光印染下的凡羽，脸上的棱角分明，比起白日里多了一份男子该有的刚气，“……凡羽，你是喜欢她的吧。”
闻言，凡羽淡然的神情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