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惊叫，与其是在说自己分文不值，倒不如说是对自己失望的宣泄。
“这个世界就是个肮脏的熔炉，谁都不是干净的。”李晓语气十分平缓，平缓得像是一潭激不起浪花的死水：“我之所以看上你，是因为你的修炼天赋，而我需要一个你这样的助手，帮助我处理麻烦。”
“我的天赋？”
王娇微微一愣，自己的修为虽然在同龄人中排在前列，可背后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汗水，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天赋只能算是上乘，远远比不上那些真正的天才，她很清楚这一点。
“对，你的天赋并不适合传统的修炼方法，但是，你依旧修炼到了修士六阶，这就足以说明你心思细腻，而且有着我看中品质。是我需要的助手。”
王娇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从没有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她分辨不了真假。
但她却不想再去分辨其中的对错，就算是谎言，那又能如何？他至少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说出这番话，这样安慰自己。
李晓并没有逼迫她做选择，而是悠然的点了一支烟：“在你做决定之前，有一件事我需要你明白，我李晓不是什么好人，跟着我的人，注定没有好下场，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你的答案。”
看着她，李晓伸出手：“如果你愿意，就跟我走吧，剩下的路，我带你走。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安稳生活的地方。”
王娇捂着自己的嘴，泪水不争气的又淌了下来，李晓的态度不似作假，他是真的需要自己，她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善意。
这几天，她经历了无数人的白眼，冷嘲热讽，还有那一个个把她当做发泄工具的禽兽，她的世界已经一片漆黑，可就是在她都绝望的时候，在她都想要放弃的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个人，仿佛一缕阳光，照亮了漆黑的世界。
坐在地上的她渐渐泣不成声。
最终，她伸出惨白但是带着脏污的手，抓住了李晓的手。
昏暗的路灯下，一辆汽车驶过，卷起无数的尘埃，她的埋着头，一个字一个字，仿佛立下毒咒一般。
“带上我，哪怕你是恶魔，哪怕万劫不复，我也跟你走。”
李晓将王娇从地上拉起来，伸手摘下她头发上的脏物，这才轻轻搂着她：“抱歉，我来晚了。”
王娇闭上眼，感受着身前温暖又宽阔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