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倒档后,开始往后倒,后面首长的吉普车还不了解情况,我就用解放141顶着吉普车倒车。
大坝外面比中间坚固,我的解放141和车上的战士,还有后面吉普车上的首长都活下来了。吉普车被我撞的前脸都没了。
各种车辆,解放卡车,火车是整节塞满沙袋,整节车厢往缺口里扔,为了堵决堤的口,但还是堵不上。
事后我连续做了一星期的噩梦,现在还心有余悸,死得人太多了。
我们团两千多人,回来一千两百多个。
那些找到的战友的遗体一具一具的整整齐齐的摆在地上,就那么摆着,找不着的就永远也找不着了。”
这是一位出租车司机,当年的解放141司机的一段关于嫩江大坝的记忆。边说连流泪。
那会儿不像后来军备物资齐全,那会儿许多士兵连帐蓬都没有,很多地方就是以连队为单位露天睡在堤坝上休息,被蚊子咬的满身包都不醒,冷了就蜷起身体。
……
七月十六号,黄河出现第一次洪峰,七月十七日,国防总再次发出关于做好长江抗洪工作的通知。
整个黄河流域甚至还不如嫩江松花江,各种新闻里提都没提过。
……
在这场涛天大劫中,各地涌现出的悲壮故事数不胜数,人性的光辉照耀了整个国家。
江州部队撤离的时候,百万百姓哭送别离,那不是为了拍摄摆出来的,那是子弟兵用命拼出来的,换回来的。
有名有姓的牺牲者只有那么几个,一个等字涵盖了多少哭泣的家庭?
他们为了什么?付出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其中有一些部队已经裁撤,军旗告别仪式都举办过了,一声命令毫不犹豫冲上险滩,他们又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以后会做什么,但我知道我现在需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