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理所当然地把自己当“外人”,突然遭到这天外一巴掌,整个人都有点回不过神来。
秦艾原地愣了好一会,才有点找不着北地说:“哦,那我应该干什么?”
然后秦艾就被拎到了一堆技术人员里,周正让她一帧一帧放大绑匪的视频,一个像素一个像素地分析。
相对于在白沙河畔地毯式搜索的陶然、四处奔波的言恪,坐着分析视频图像是一个相对轻松的工作,不过秦艾还是没几分钟就烦了。
再轻松也是体力活,通过蛛丝马迹得出漂亮的结论,这是优美的智力活动,但从大量重复且无用的信息里搜索蛛丝马迹,这就很无聊了。
秦艾试了几次,发现自己实在不是个当小弟的料,站起来原地溜达了几步醒盹,听见旁边的周正正在向陆局请示要不要删视频。
不删,等于是让犯罪分子牵着鼻子走,影响实在太坏了。
可是眼下他们一点头绪也没有,万一视频删了,绑匪真的动刀,那等于把人质置于一个相当危险的境地,人命关天,肯定也不能干这样的事。
连赵局长都一时踟蹰。
秦艾背过身,偷偷打了个哈欠,睡意浓重地对周正说:“如果是我,我就删。”
周正用眼角瞥了他一眼,匆忙和陆局交代了两句,挂了电话。
“看这里。”秦艾冲他招招手,点开绑匪发来的视频,一直跳到绑匪取血,在萧如君胸口上写字的部分。
秦艾一副没长骨头的样子,懒洋洋地靠着自己支在桌上的胳膊,对周正说,
“绑匪先划了一刀,随后又拿出个刷子,蘸着血迹写字,你不觉得对于一个绑架犯来说,这个动作太讲究了吗?要是我,我就直接用刀在萧如君胸口上划。”
周正一手撑在椅背上,听了她这番说辞,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她,十分淡定地追问:“没错,绑匪这个动作确实有点多此一举,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