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清脆的童声在并不宽敞的车里来回荡了几遍,贺行之“嗯”了一声回头看了姜尉迟一眼。
他愣了一下,觉得这小孩倒是有点意思。
秦艾的反应也是一顿,她觉得有些稀奇,这小家伙说话的调调怎么那么像前面开车的那位呢?
连装腔作势的冷酷眼神也似乎的了真传。
秦艾心下好奇,手也不抖了,三两下把姜尉迟这豆芽似的细胳膊扳归位。
姜尉迟本以为她还要磨蹭一下,没想到这女人居然不按套路出牌,他猝不及防丢了面子惊呼了一声,顿时像是只被掐住脖子的鹅,脸红到脖子跟了。
秦艾有些时候呆的像根棒槌,她十分没眼力的追问自家死要面子的儿子,“脸怎么突然那么红?”
她连忙用额头轻轻靠在姜尉迟的额头上,耳畔的细发偷偷摸摸溜了出来,有意无意的贴着姜尉迟,小孩子白瓷似的小脸顿时更加熟了。
“没发烧啊?”秦艾疑道。
“你你离我远一点!”
姜尉迟慌乱的扒开秦艾那撮调皮的头发,结果很多的头发被他扒了过来,笔直乌黑的柔发在被空调暖气烘的热热的,钻进指缝是像一捧温热的流水。
“哈……”姜尉迟突然笑了一声,立马又憋住了。
秦艾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瑟瑟发抖的小身体,她不确定的问,“小迟你是不是怕痒?”
姜尉迟沉默,自打他会自己穿衣服起,就没有人在接近过他,这个问题对于姜尉迟来说有些难回答。
秦艾叹了口气,“你肯定是怕痒,”她笃定道,“真是什么都像我,怕痒也是祖传的。”
姜尉迟虽然年纪小,但脑子不是一般的经过,他已经通过秦艾这句无意识的感慨得到了一个报复这个女人重要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