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改经调为雇募,也是徐齐霖改革漕政所要达到的一个主要目的。
只要损耗降低、运费降下来,哪怕不全是雇募,增加些脚力钱,对这些劳累又穷苦的船工,也是一件好事。
“徐丞。”
“徐丞。”
众人见徐齐霖走来,都从火堆旁起身,施礼问好。
“不必多礼,都坐吧!”徐齐霖摆了摆手,很随便地找个地方坐下,抽了抽鼻子,笑道:“好香啊,大家趁热吃,不必拘束。”
接着,他转头对伍菘等人说道:“连日劳累辛苦,勘测工作已完成。今晚便彻底放松一下,把酒拿上来。”
伍菘心中欢喜,这几天徐齐霖不开禁,他也只能忍着。这下好了,他能畅饮一番了。
几坛酒、几只碗摆上来,众人逐渐放开,边吃喝边说笑聊天。
此时,两个船老大捧着一锅鱼汤送来,算是对送来野物烧烤的回敬。
徐齐霖谢过之后,让他们捧走一坛酒回去喝。还提醒他们这酒劲大,喝时要酌量。
“徐丞这般年纪,就算漕政改革不为朝廷所采纳,这奔波跋涉却也是大功一件。”一个官吏半碗酒下肚,脸色涨红起来,喷着酒气说道。
“是啊,这般年纪的少年,有哪个象徐丞这样既有才干,又吃得了苦。”一个工匠附和道:“光是这几天,山路也走了数个来回,连某的脚上也起了泡呢!”
徐齐霖呵呵一笑,说道:“脚上起泡,那是你鞋不好。某这鞋可是大盈库的能工精心所制,样式也与你们的不同。”
伍菘咽下一口酒,笑嘻嘻地说道:“阿郎的鞋是分左右脚的,上面还打着眼,能系带子。某没穿过,可看起来却是很紧贴。”
几个人把目光转到徐齐霖的脚上,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但还是觉得怪怪的。
徐齐霖笑道:“这种样式的鞋子日后将要出售,图样儿和做法也会流传,让自家人做出来也是一样。”
说着,他举碗向众人示意,“诸位辛苦了,某敬大家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