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熏风接话道:“主要是不好瞒过拓跋小王爷。”
云霖道:“有何难?这七天‘花想容’就闭门不见客。”又冷哼一声:“他还能奈我何?”
那个拓跋沅没有什么脑子,确实好对付,只是……
听月想一想,还是没有忍住把嘴巴扒开:“公子,你要不要治好赵小侯爷?”
要不要治好赵小侯爷?
对于这个问题,云霖其实也有些迷茫。
……
元毓失智。无非就是他自己承受不了那么深重的打击,遂自动生成一种自我保护策略;
元毓治好。无非就是回到从前赵小侯爷的认知,但也回不到从前赵小侯爷的鲜明艳丽。
……
是以,心灵的损伤,他楼云霖有自信为其慢慢修复;但,身体的损伤,他毫无办法。
而元毓又如何能够接受他自己余生往后都是一个腐人?
故而,云霖觉得如今这样挺好。他不想医。偏偏汐萦真人送元毓来的目的,就是让他医。
思虑良久,他挨坐过去,边摸着元毓的发鬓,边回答听月道:“这件事情,我也没有找到如何医治他的办法,就且走一步是一步。”反正只有七天,时间短,治不好,想来汐萦师姑也没法因此怪罪于他吧?
……
本来“花想容”还有其他的房间。从前,元毓搬进来住的时候,为掩人耳目,都是住在西厢房,偶尔云霖过来与其耳鬓厮磨一番,往往天还未亮,枕边人已然不在;而这一次,也是为掩人耳目,元毓终于不用住西厢房,云霖也不用来回奔波;只是,就在元毓躺在云霖的床榻,呼呼大睡、鼾声不断的时候,云霖却坐在其身旁,撑着头,看着他宛如孩子般纯真的睡颜,一眨不眨……
也不知过去多久,琼花捧着一盆水进来,惊诧道:“公子……怎……不睡?”
云霖合合眼睛:“睡不着。”
琼花就将水盆搁置好,转身问道:“因……赵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