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喝水塞牙,走路撞鬼,太阳打自西边出来。
鸾镜自认和封嘉的交情并不多。也就在盛京城内,因少翊的事情接触过三两次。
他从未料到竟有一天会被封嘉拦住去路,竟有一天会被封嘉询问这样的问题。
遂将琴交给随行的小厮,让其先走。待整个宫道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他才清清冷冷地回道:“真傻?假傻?关你何事?”
直接呛回去,连丝毫面子也不给。
封嘉只好捂着唇咳嗽两声:“我只是有些好奇。”鸾镜冷冷哼一声,抬脚欲走。封嘉续道:“况且,装傻这种事情,你难道不觉得赵小侯爷是一定做得出来吗?”
鸾镜顿住。半晌,依然是清冷的调调:“关我何事?”
封嘉笑道:“我也是一片好心。毕竟不想簌夫人太过于伤心。”
鸾镜一怔:“你知道些什么?”谈及自己的母亲,他的语调终于有些变化。
到底还不是真正的心冷之人。
封嘉胸有成竹道:“簌夫人前来苍国的目的,难道真为逃离越帝的魔爪?你信,我也不信,大概西楚衍王也不会相信。”
鸾镜道:“区区愚笨。恕不能明白封侍郎的意思。”
少翊初登基,第一件事情就是册封其最大的功臣,封奉仪,为礼部侍郎。
鸾镜这样称呼,不敷衍,不奉承,倒是一点错也没有。
但就如此,封嘉也没有打算正面回答。
只道:“据说,不久前,公子曾与自己的母亲造访镇南侯府。”
鸾镜道:“镇南候与家母是旧识,故而前去拜访一下也算正常吧?再说,不论先帝,还是当今陛下,都从未限制过我母子二人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