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就在赵家为赵元毓的事情闹得天翻地覆的时候,竟有龙源的汐萦真人来访。
她说自己是受故人之托,前来给赵小侯爷医病。
赵老侯爷见她一袭素袍,一柄拂尘,年纪不大,行事老练,倒真有行满功成之人的模样。
且赵元毓这伤病,到如今,也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
遂赵老侯爷将人亲自带过去。而汐萦真人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望闻问切,只看一眼,就道:“赵小侯爷伤势极重,但更重的是心病。若是心病不除,只怕这身子骨也好不了。”
赵夫人就想起之前元毓表现的种种,忙问道:“如何治这个心病?”
汐萦真人道:“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只是,赵小侯爷的心药啊,本座这一时半会儿还真给他找不来。故而,正方如今没有,偏方倒是有一副,就是疗效差些,见效慢些。”
赵夫人忙道:“无妨。只要不若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就行。”
得此言,汐萦真人就道:“既如此,那镇南候和夫人可舍得本座将小公子带走?”
赵夫人紧张地问:“带往何处?”
汐萦真人倒想成全自己的那位“故人”。怎料,竟在这个时候被赵夫人那“慈母爱子”的模样打动,遂作废这个念头,选一处离天京城近的:“凤岐山理观。”
……
待到凤岐山理观过后,元毓的病情果真一日好似一日,渐渐醒了,渐渐能认清谁是谁了。
但此偏方也真如汐萦所言,疗效差,见效慢。
就说赵夫人来理观探望赵元毓三回:第一回,知道说饿,便是给什么吃什么,猪食鸟籽都分辨不清;第二回,好歹能分清楚哪些东西能吃、哪些东西不能吃,但就是不知道衣服该如何穿,衣带该如何解,靴子该如何分出左右,上个茅房必须有人带着,否则他那手脚都不利索的,指不定眨眼间就跌进茅坑;第三回,左手左脚废去一半,但好歹把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学会,偏偏从前才高八斗的赵小侯爷,如今变成智障八斗,别说作诗作画,就连理观门匾上的字都认不全。
汐萦道:“赵小侯爷素来心高气傲,这次受的打击太大,故而心智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