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股腥甜忽然冲上喉头;遂拼命吞咽,顾不得顶嘴。
上官秋芙又道:“再说,我家六表哥志在天下,真不知道赵小侯爷有多大的脸皮,还敢给自己脸上贴那么多的金,觉得我家六表哥非你不可。”
她一口一声“我家六表哥”说得当真顺溜;惹得拓跋沅都不满地多看她两眼。
而这个时候,元毓终于把那口气给捋顺,登时恢复牙尖嘴利的状态:“你家六表哥是否志在天下,本小侯爷不清楚。本小侯爷就是知道他非我不可。否则,他怎么不亲自动手,还差你等小喽啰。”他哈哈笑一声:“说起来,他就是不忍心对付本小侯爷;说到底,他就是对本小侯爷还没有死心。”
果然,上官秋芙又被激怒:“赵宸曜,你还要不要点脸?”
元毓冷笑道:“脸皮这个东西,本小侯爷不仅有,而且大。就比你这种。根本没脸见人的丑八怪强多了。”他又提起这茬事,且那语调不仅无愧,还有些得意。上官秋芙还能不发飙?当即,随手薅起一把破剪子就朝元毓捅过去。得亏拓跋沅在就在旁边。否则元毓这一次当真得去见阎王。
拓跋沅道:“你冷静一些。而是关于宸曜的事情,云霖不是说了:不必留情。”
上官秋芙吼道:“那你如何处置他!”
拓跋沅道:“等他招供,自然按照溟国的律法处理。”
上官秋芙道:“那他要是不招供呢?”
拓跋沅微微一滞。那牢头是一个有眼力见的。立即殷切道:“放心吧。公主殿下。只要走进我这座牢狱,就没有不招供的犯人。”说着,还怕上官秋芙没有领会到,朝那边摆放各种刑具的桌台努努嘴。
上官秋芙这才稍微冷静一些:“很好。”又道:“赵小侯爷可是嘴臭的很,该用什么手段就用什么手段,不必对他客气。”
闻此言,在旁的拓跋沅动动嘴皮,但什么都没有说。
他总觉得元毓跟他结拜这一场,未曾有丝毫害他之心;
且元毓本就是苍国之人。故而,当细作当算有大义,当兄弟又有情谊。
如此,大义未失,情谊不假。元毓当是一条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