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注定无法与人交心,注定孤苦伶仃。
霍少翊忽然想起,自从他前往南越盛京城当质子开始,封奉仪就再也没有直呼过他的名。
那还是他恩准的。
犹是从前,在东宫的时候,奉仪和宸曜都是一口一声“少翊”喊得麻溜。
而他们三人从小在一块长大,他从未觉得不妥。直到某一天,大约是封奉仪怂恿他接受慕子高“攻心”计划起,溘然间,他觉得封奉仪那苦药嗓子极为难听,尤其在念他名字的时候。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表达出自己的不满。也不知怎么就被封奉仪给发现。
说回来,在他的眼中,封奉仪是臣,无非亲近一些,但和张太尉李侍郎没有什么区别。
到底和赵宸曜不同。
结果,最想费尽心思对待的那个家伙,最不让人省心,到如今都还拎不清楚状况……
思及此,少翊便问:“宸曜到今日还是那个鬼样?”
封嘉点点头:“他还是那句话。若治不好西楚衍王,他就不进食不喝药。”
少翊道:“反了他?你也是。就这个时候,还能由着他的脾性?”
封嘉道:“赵小侯爷的脾性上来,还真不是‘由不由着’的问题。”那是涉及“人身安全”的问题。
少翊又怎会不知?故而,连瞧都不去瞧那个家伙一眼,免得先把自己气的吐血。
遂又问道:“慕子高现在的状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