缁尘道:“暂时还没有。但是,我这边可以先派人过去跟他们交涉谈判,毕竟这些年各占山头,还是有一些往来。”
云霖道:“暂且如此。”他面色如常,与往日端方随和的做派没有半点不同。
但不知为何,缁尘竟看出他有些失望,遂安抚道:“我的主意素来不多,全没有什么周全的计划;便是想到哪步就走到哪步,无非信奉‘车到山前必有路’的道理。”
云霖轻笑一声:“兄长太过自谦。”
而一旁的元毓则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百无聊赖地打个哈欠。
缁尘忙道:“天色不早,你们赶路也辛苦;待用餐完后,不若先去好好休息,有事等明日再想再议吧。”
又对云霖道:“知你要来,我一大早就令人把蓁室整理出来。还是跟从前一样。”
云霖微微一怔,半晌后,才道:“多谢兄长。”
缁尘道:“你我之间,不必言谢。”随后,又有些迟疑地问:“如今……你们共用一室?”
云霖道:“兄长,我和毓从不分彼此。”
缁尘了然一笑,便没有再询问下去。待三人用餐完,一同走出河鼓楼的待客厅,云霖像是忽然间想起什么,又道:“兄长先带宸曜过去,我今夜就去藏书阁暂住一宿。”
元毓忙道:“我陪你过去吧。”
云霖道:“不必。”
自打他们两人成亲过后,只要逮着机会,就会腻歪在一起。
现如今,又是金风玉露,又是良辰美景,又是酒足饭饱,天时地利与人和。
然云霖竟要独自行动。元毓不得不狐疑地皱起眉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