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围猎刚刚结束。云霖仅射两头雁,别说头筹,就连北溟最次的勇士都不及。拓跋沅则猎到两头鹿,三只鹰,五头雁,七只兔,顺利拔得头筹。故而,站在云霖的面前,拓跋沅不停蹂躏着自己的弓弦,紧张道:“其实,对于你这种不常打猎的人来说,这个成绩已经很好……”他忽然觉得这样说话不是很得体,又战战兢兢道:“其实,我这次的表现也不够好。”简直比刚才那句话还不得体。拓跋沅赶忙打住,连话都不敢说了。
但是,流水无情草自春。任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说话,云霖压根就没注意这些。
完成围猎过后,他就四下张望元毓的身影;没有找到,有些失望,只是表面如常。
就有人过来这边跟拓跋沅祝贺;拓跋沅发觉云霖的心不在焉,对其他人也是草草应付了事。憋很久,终于憋不住,询问道:“云霖,你究竟在看什么?”
云霖收回目光,淡淡道:“没什么。”
不一会儿,丹雪过来,附在云霖耳边嘀咕一阵;云霖点点头,面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拓跋沅却觉得周遭的空气莫名得冷上几分,他忙不迭地拢手呵气、跺脚取暖。就在这时,元毓和香香回到围猎场。远远的,就见元毓心事重重,就见香香不胜之喜;近一些,还见香香脖上多出一条红豆项链。
云霖终于不是一个表情到底,他的脸色黑上三分。
拓跋沅发现他们三人的不对劲,赶忙询问元毓:“安达,怎么啦?”
元毓心神不定地答:“没什么。”
拓跋沅又询问自己妹妹:“大妹,怎么啦?”
香香摸着红豆项链,怯怯一笑:“……没什么。”
三个人都是一样的答案。拓跋沅超级无奈,恨不得撬开三人的脑袋,好好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好在这时,元毓恢复一些活力,强打起精神来询问云霖:“说好的头筹呢?”
云霖冷冷道:“既有红珠木①,何须拔头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