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竟被封嘉拦住去路。
元毓挑眉:“怎么?封大少爷想要跟本小侯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他摸摸自己的下唇,皮笑肉不笑地续道:“可惜啊。本小侯爷喜欢谁也不可能喜欢你这样的病痨子,你还是回去洗洗自个儿睡吧。”封嘉肯定知道他和云霖之间的事情,所以他赵小侯爷是断袖的事情,根本没必要在封嘉面前隐藏,顺道还可以恶心恶心封嘉。何乐不为?
犹是如此奚落,封嘉依旧好脾气:“你知不知道,这一路鸾镜都在挑拨你和少翊的关系。”
元毓道:“我跟他没仇没怨的,他干嘛这样做?”
也不等封嘉提示,他又不屑地撇撇嘴:“依我说,这个‘天下第一美’的肚量忒小。不就是少翊中意本小侯爷嘛。我自那清风拂山,我自那明月映江,茕茕孑立,巍然不动。而他可是云霖都盖章承认的‘天下第一美’,他怕个屁!”说罢,拍掉封嘉的胳膊,又要走。
封嘉一把拽住他的衣袖,阴恻恻问:“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鸾镜其实是被人挑唆的?”
元毓微微一愣:“被人挑唆?”须臾间,又冷笑道:“还‘天下第一美’?呵,也不过是耳根子软的。”
封嘉道:“你不想知道是谁挑唆的?”
元毓微微一笑,一字一句,念出一个名字来:“慕,子,高。”
“你怎么知道的?”封嘉终于松开元毓,他将冻得发麻的手重新拢回披风中:“不,应该问:你是何时知道的?”
元毓笑眯眯道:“就在刚才啊。你说有人挑唆鸾镜的时候。我就想到:鸾镜只欠慕子高的人情,所以除他之外,还会有谁?”
封嘉道:“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又问:“你有何感想?”
元毓撇撇嘴,愈发地拽道:“没啥感想。关我屁事。”说罢,第三次要走。
自然没有成功。封嘉只是沉声道:“赵宸曜,逃避能解决问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