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云霖从额头一路吻下去的时候,他又先一步神怡心醉起来。
想他和云霖自分别以后,大半年没有做过这等槌床之事,竟清心寡欲到跟清修之人有的一拼。此时被云霖调动起来。那身体敏感的仿若稚儿,一时间,他有些不能自己,情不自禁。遂拼出老命似的将心神稳住,拉扯细链,去推云霖的头:“有件事情,我一定要跟你说……”
云霖从他的胸膛间抬起头来,微微一笑:“不必说。我全知道。”
他究竟知道些什么?
元毓稍稍一愣。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忽然脸色一变,煞白的厉害,就觉得有冰凉彻骨的东西进入体内。他不由自主地“啊”一声,颤音问道:“云,你放什么东西进来了?”话音落,那冰凉的东西又被云霖给扯出来,须臾间就到他的眼前——是一根碧玉鎏金发簪,有着极为简单的云纹造型。
但是,见到此物,元毓倒抽一口气。这就是刚才云霖生气的时候插在他枕边的物什;也是他精挑细选想送给云霖的礼物;
且是一份不安好心的礼物。
也不知云霖是否猜到他的“不安好心”,元毓小心翼翼地说:“……呃,这是送给你的。”
“想让我头上始终一片绿,是吗?”云霖仅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捻着簪子,笑容可掬地问。
黄猫儿黑毛,怎么这么容易就被猜中?剩下的事情可就一点也不好玩了。
按照原来的计划,元毓准备让云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戴上簪子,然后解释,继而再嘲笑他像个老西儿,只知道拈酸吃醋,活该自己给自己一片绿。谁知,这么轻易被拆穿。元毓再也没有玩闹的心境,只闷闷道:“哪有?你想多了。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礼物。况且天下戴碧玉簪子的男人那么多,总不能个个都是‘头上一片绿’吧?”
“别人我管不着。若是你敢让我头上有一片绿……”
“不敢。不敢。”云霖话未完,元毓就赶忙回答。
现在犹如砧板上的肉是他赵元毓。俗话说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有一句俗话说的更好:对自己喜欢的人低头,不叫低头,那叫恩爱。
总之,赵小侯爷够乖巧,够懂事,够当俊杰。云霖对此情况格外满意。顺手还拉起一旁的被子,盖过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