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说透,但其效果更加伤人。
元毓抓狂:“……什么叫‘我那契兄’?”
男缪指向自己家的方向:“就是他啊。”此时,村长刚送云霖至门口。云霖将一件白布麻衣穿的那是玉树临风,将一个作揖动作摆的那是霞姿月韵。男缪又“啧啧”两声,而这次是发自肺腑的赞赏:“也就这模样这身段能跟我比比气质了。”元毓忍不住翻个白眼。与此同时,男缪搂住他的脖子,好心道:“终归你我朋友一场,不妨告诉你,你家契兄的人缘特别好,村里好多弟弟都看上他。哎,你也知道,在咱们安陵村,一个契兄可以拥有好几个契弟的……”
话还没有说完,元毓就磨磨牙,而后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他敢!”
在这关键时候,赵小侯爷倒是一点也不纠结“契兄”“契弟”的问题。
就在这时,云霖与村长谈完话,望过来,眉头一蹙,随即就朝元毓招招手。元毓尚在别扭中,不肯挪拐。男缪在其身后推一把:“赶紧过去。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哪有什么隔夜仇啊?”元毓回头,凿齿磨牙:“谁跟他是小两口?”拽是拽,但都是装出来的。如此找着台阶一下,赵小侯爷到底还是撑着拐,三步并两步,乖乖到云霖的面前。
“我跟村长谈了一些事,想与你说一说……”
“男缪跟我说了一些事,你跟我说一说……”
云毓二人一起开口,又一起闭嘴。云霖笑道:“反正说来说去,都是我要说。不若就先解决你的事情。”
元毓撇撇嘴。本想说“本小侯爷偏要先让你”,但转念又不甘愿,遂眼睛一横,嘴巴一哼:“刚才听说村里很多人都想当你的契弟啊?”
云霖笑笑:“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刚才村长还跟我提及一二。”
元毓鼻翼煽动,追问:“那你怎么想的?”
云霖道:“还能怎么想?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此后,便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仿若满山遍野的桃花绽放,元毓此时的心中也开满桃花,藏不住,笑意甚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