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挑了一处可并躺的巨石,启开酒封。元毓先举坛敬道:“酿酒的时候,就一直想着要在今日与你共饮……云霖,生辰吉乐。”边说,边与云霖手中的酒坛轻轻一磕。
云霖讶异:“你怎知今日是我生辰?”
元毓笑道:“欸,在龙脊山就跟你说过,我最崇拜的人就是你,到如今我最喜欢的人也是你。”说话的时候,他极不自在地避开云霖那双紫蓝色的眼眸。那里面仿若藏着万千流萤,只要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不可自拔。
云霖看着他的模样,微微一笑。
接着,举起酒坛,闻一下,尝一口:“琼浆玉液,醇香扑鼻,回味悠长。”
“真有这么好?”
元毓其实对自己的酿酒功夫没有那么大的信心,遂半信半疑地跟着喝一口。随即变脸变色,将那口全吐出来:“呸呸呸,你瞎说什么?这哪里是卧龙醉?分明就是劣酒。辛辣刺喉、打头上劲,哪有半点卧龙醉的醇香?”
说罢,就要摔酒坛子。
云霖赶忙将其拦住:“比卧龙醉是要差一点。但,这是你耗费心思给我准备的生辰礼物。我觉得很好。不管什么样的,嗯,只要你送的都很好。”
闻此言,元毓扭扭捏捏地“嗯”一声:“你还一点也不挑。”
但既然云霖不嫌弃,他也不好多挑。遂和云霖一碰,仰卧下去,又饮不少。
“明月照君席,白露沾我衣。劝君酒杯满,听我狂歌词。”
酒酣耳热之时,元毓举起酒坛,对月高歌;云霖坐其身旁,观月浅笑。
脚边的酒坛已空,微醺的刚好。
他也跟着元毓浅吟低唱起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